淅淅沥沥的雨滴愈发密集,豆大的水珠敲打着窗户,窗外雷电交加,连续不断地撕裂着漆黑的夜幕,如利剑一般刺破黑暗,硬生生地将明亮的光芒挤入昏黄的灯光中。
这明亮的光线瞬间点亮了整间卧室,他们相互缠绕的身体暴露在白光下,他们彼此沉重的喘息湮没在雷声里。
邵月凌的旗袍被扯高,墨绿色下是皙白紧致的大腿,她握着邵致海的手腕,引导他向里深入。
刚被湿巾擦拭过的手指格外冰凉,这种凉意透过内裤轻薄的布料传递至她的肌肤,带来了一丝微妙的颤栗,使得她情不自禁地轻轻夹紧了他的身体。
粗糙的指尖羞涩地在内裤外慢慢摩挲,感受着布料的质地,当他摸到某处渗出的湿润触感时,他的动作停了一下,脸更红了,低沉而炽烈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部,低喘声中混杂着不安,像一只偷腥的小猫,畏首畏尾。
见他迟迟不动,邵月凌略显不耐地按了下他的伤口,带着些许不满催促道,“继续摸我呀。 ”
“又不是没摸过。”
痛感促使邵致海不由自主地紧绷全身肌肉,他紧紧咬住嘴唇,谨慎小心地用手指揭开布料,触碰到她湿润的下体。
他显然是有些慌乱,可能是在回忆上次“学”的知识,凭借感觉进行尝试和探索。
被他毫无章法的触摸弄得难以忍受的邵月凌不得不自己移动起身体,去挤压他的手指,还有他正慢慢隆起的性器。
“嗯——”邵致海忍不住闷喘出声,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,情欲如同狂潮般在血液中翻滚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,他压抑住的欲望已经彻底为眼前的人所释放,热烈,明亮,无处可藏。
同时流露出的,还有那颗被他保护在铜墙铁壁后的敏感而脆弱的真心,这份情感不好看,甚至可以说是恶心,丑陋,阴暗,并且仍在不断滋长蔓延。
“继续。” 身上的少女笑着,“继续喘给我听。”她张嘴吻住他的喉结,感受声带的振动。
邵致海浑身彻底红透了,一下忘了该怎么发声,喉结被吻得又湿润又痒,吞咽滚动时划过她的唇,像在笨拙地回吻。
“嗯…”半晌,他终于生涩地喘出一声,沉重的呼吸中溜出断断续续的喘息,“嗯…… 哈……”
性器越涨越大,手被吸在她身下,温热湿润的内壁将他紧紧包围,软得让他飘飘欲仙,一想到邵兰舒也和她做过这种事,他便又酸又愤怒,手指进出的频率渐渐加快,食指不停的在阴蒂上打转按压,似乎想从邵月凌迷乱的神情中,分出个输赢。
因为他不敢问。
雨势逐渐减弱,喘息声便越发清晰,一切都如此肆无忌惮,淫秽不堪。
邵月凌享受着邵致海这副沉溺情欲的表情,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于是她又死死按住那道新伤口,并且越按越重。
“嗯啊——”邵致海痛得拼命抬起头,额头青筋毕露,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,尽是气音,忍得浑身发抖。
穴道里的手指并没有下意识收紧,而是克制地停在那,随着身体颤抖,甚至是疼痛难抑下的抽搐。
没过多久,邵致海缓过神,不过依旧没有阻止她,只是发出幼兽受伤时向主人求饶示好的呜咽,格外诱人。
他的手指又动了起来,小心翼翼地取悦身上的少女,双眼泛起水光,轻轻一眨便落了下来,而且越来越多,混合着汗水,在炽热红润的肌肤上滑动,向下延伸。
眼前的男人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蹂躏,那么傲气不屈的人,如今主动下跪,心甘情愿折断自己的脊梁,沦为她的阶下囚。
那双原本凶狠且带着敌意的眼睛,如今充满了卑贱而肮脏的欲望,注视着她,好像从此愿意为她付出所有,只为换取她的怜悯。
但她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主人,她只会是一个乐于折磨囚犯的施暴者。
因此,邵月凌继续用力按了下去,越按越深,纱布下的伤口慢慢被挤压开裂,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,被他们互相吸食入腹。
与此同时,邵致海的嘴唇肉眼可见地开始发白,疼痛令他不可控地泪如雨下,他挣扎着低下头,与她对视。
他的眼神中闪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,全身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气压,像厉鬼一样一点一点逼近她。
然后,他在几乎就要触碰到她双唇的那一刹那猛地停住,片刻后以沙哑的嗓音,用近似乞求的口吻低声呢喃,“能不能…”
“能不能亲亲我…”
他们之间,正如邵月凌所察觉到的,确实存在着一种相似——
相似的危险。
他也想吞噬她。
这是一种强烈的,病态的,藏在赤裸裸的情欲下的,更深,更隐匿,仍在忍耐的毁灭欲,渴望将她侵蚀,就像池面爆发的赤潮、蛀空木屋的害虫,悄无声息却又深入骨髓。
若不及时阻止,迟早有一天,池鱼会窒息,木屋会崩塌,一切都会污秽不堪。
为此,他亲手献出一条无形的铁链,将其圈绕在邵月凌手心,枷锁的一头锁住他的同时,另一头也悄然缠住了她,就像他们身体里的血脉一样,无法摆脱。
所以不管怎样,什么都行…
只是最后,可以亲亲他吗?
亲亲他就好。
因为哥哥,生来就是要当妹妹的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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